聖殿見證了首批門徒的信仰生活,但會堂比聖殿烙印下更多初期教會教友禮儀的形貌,因為,當時猶太人仍視會堂為禮儀中心。不過,基督徒的禮儀不拘於會堂,可以家庭中講道,行洗禮。
在禮儀歷史中,容易犯下兩個錯誤:(一)基督徒的禮儀規範逐漸僵化,忽略了愛和服務的基本法則,忘了禮儀是為了回應人的需要。(二)在禮儀慶祝中,失去了延續教會歷史和傳統的意識,或者太過於墨守成規,排斥任何新的改變。基督徒必須回至歷史中去尋找禮儀的根源,運用基本的關鍵,在不同的時代和文化中,做本地化的調整。歸納來說,基督徒禮儀的創新,必須呈現出基督永恆的人性和祂的奧秘,而這需要一次又一次用不同的言語、不同的儀節、不同的象徵,表達出來,在不同的世代和文化中,用適合的樣貌表達出來,好更清楚彰顯耶穌的面貌,這就是教會的降生奧蹟。
二十世紀的禮儀運動中,教宗們也有卓越的貢獻,他們發表重要的文獻和通諭,以支持運動推展,在二戰期間更是如火如荼。
一九四七年到五六年,教會放寬了許多的禮儀規定,包括,在黃昏慶祝感恩禮、特利騰彌撒經書翻譯成中文、允許比較短的日課、恢復復活節的夜間慶典、允許比較短的聖體齋、核准在彌撒中使用方言唱聖歌、完全恢復聖週禮儀。
一九五一年起召開幾屆禮儀國際會議,首屆在亞細細召開,最重要的兩個成果是本地語言禮儀和日課革新。
一九五九年,禮儀改革已臻成熟,若望二十三世宣佈召開梵蒂岡第二屆大公會議。籌備組織下設十三個次級委員會,包羅廣泛的議題,一時俊彥匯聚一堂。與會人士提出禮儀革新的藍圖和綱要,經過多次會期和討論,一九六三年,教宗保祿六世頒佈禮儀憲章。
這一段時期,所有的天主教會禮儀都改由羅馬主教掌管,中世紀的歐洲地方教會都必須採用羅馬禮規,完成了以羅馬為中心的聖秩結構。額我略革新跟梵二的禮儀改革相似,是宗教性革新,也是秩序的完成。但也有混亂牽強附會之處,譬如,由於言語不通,許多信仰情感無法表達,遂產生一些民間敬禮,如拜苦路等;洗禮與踰越節分開,且出現新的形式,成人洗禮減少,代之而起的是嬰兒洗禮等。
特利騰大公會議的禮儀革新,特別強調感恩禮是紀念基督親自臨在。這次改革,禮規主義色彩濃厚,但基本用心是想回到初期教會的禮規和儀節,可惜大傳統和小老百姓之間的體會和需求有落差,以致後來沒有徹底執行。
教會的本地化指的是福音降生到本地文化中,同時將這文化引進到教會生活中。福音如何降生到本地文化中?這得靠每位天主子民都活出基督的樣貌來,讓人經驗到基督的愛、生活的光明和希望。當我們談到本地化時,必須先了解,禮儀慶典是我們和基督更深相遇的時刻,我們要從其中汲取力量和恩寵,好在世界界上做光做鹽。在禮儀中如何讓基督徒充電,成為發光體,就需要禮儀本地化。
在台灣遇到的困境包括:(一)「我是基督徒」的意識不夠清楚強烈,難以活出來自上天的動力。(二)國家意識都很混亂,更難找到文化意識的認同點。(三)台灣推動禮儀本地化的人才不足。(四)禮儀學者需與各種人才合作。
本集節目最後,介紹中國的禮儀之爭。